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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087)不准跟上来3000+
 朔风擦⼲净了剑上的⾎迹,再折返客房,也不过花了半盏茶的时间。事情“解决”得⼲净利落,那个原本打算利用的女子,没发出任何的声响,被了结得无声无息。

 只是她生前最后的那句质问:“既然是皇上的人,怎么能残害无辜的百姓?”让朔风的动作微微顿了顿,然后拧眉,狠狠地把剑刺⼊她的⾝体…

 要坐拥天下的人,必须有所取舍,必须心狠!

 像她这种无意获知了皇上行踪的人,是万万留不得的!

 即使皇上狠不了心,他也要替皇上狠心…

 就像一年前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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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再折返南宮泽所住的雅间。

 房门虚掩着,朔风推门进去的时候,南宮泽正在內室,已另换了⼲净的中⾐。他坐在沿闭目养神,面⾊泛着病态的红,薄紧抿着,不言不语地在‮磨折‬中苦熬着。

 “回来了?”听到门口的动静,南宮泽没有睁眼,只是淡淡地询问,语气低冷且威严。

 “属下自作主张了…”朔风脸⾊一⽩,连忙屈膝跪下,“请皇上恕罪!”

 光是听声音,他便知道南宮泽必然是生气了——找除了唐黎以外的女人塞给皇上,无疑是犯了皇上的大忌!但是皇上的症状,真的像是“有需要”…

 都怪他自作主张了!

 “回宮以后,你自己去领罚吧。”南宮泽冷然回应,淡淡追问,“刚刚那个女人送走了么?”

 朔风闻言,不由犹豫了一下。

 “杀了?”等了好几秒依旧不见他回答,南宮泽这才睁眼,审视的目光投过来,让朔风完全无法躲闪,只能硬着头⽪点了点头,轻声“恩”了一声。

 气氛一下子又冷了几分。

 朔风提心吊胆地等着,就当他以为南宮泽会发怒时,他幽幽的声音传过来:“杀了就杀了吧…”

 要不然以后如何安顿她,也是费时费力,索杀了也省心。

 “皇上,要不…”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跪了大半宿,朔风终于忍不住再度出声,忐忐忑忑地提议道,“属下去京城叫个御医过来吧?也好对您的⾝体有个照顾…”

 堂堂一国之尊,怎么能就这么熬着?

 “朕明天去一趟曹府,之后再说吧。”南宮泽摆了摆手,拒绝说更多,直接示意他出去。

 明天如果再没有唐黎的消息,他后天一早,也得动⾝回京,然后派更多的人马来梁城寻找!

 这个天下,还有她,两个他都放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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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再说另一边。

 这一晚上,唐黎又是噩梦,又是发烧的,整个人的精力早就耗尽了。回来的路上,她也不过在南宮绝的肩上清醒了半盏茶的时间,便困得歪在他颈间睡了过去…

 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,她的⾝体本能地依偎向温暖源,小脸拱着拱着就贴上了他的脖子。

 她丝丝缕缕的温热呼,全部洒在他颈间的⽪肤上,暖暖的,得南宮绝也一阵阵地燥。他尴尬地动了动,试图让她的小脸移开一点,黑着一张脸开口:“唐黎!”

 “恩?”她糊地应了一声。

 “睡边上一点!”

 “…恩。”闷闷地应了一声,她便再也没了动静。

 颈间还是一阵一阵地,南宮绝对她的这种“无赖”态度越发尴尬,只能加大音量:“唐黎!”

 可没想到他这么一吼,唐黎也火了,于是行径更加“无赖”——

 “就这么一点点!”她火大地拍了他的肩膀,在睡梦中,完全把他的后背当成一张窄小的,然后忿忿地发脾气,“再边上我就要掉下去了!”

 这样的回答,让南宮绝无言以对。

 觉到她的脑袋换了下方向,背对着他的脖子贴着,南宮绝在舒了口气之余,不由失笑——

 唐黎,你真是…让人无法形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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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回到客栈,已是接近天明。

 南宮绝送她回房內,把她放回上安顿好,正要帮她掖被子的时候,阿柳推门进来了。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⼲净的铜盆,里面盛着透明的清⽔,这是一会儿给唐黎起洗漱用的。

 作为贴⾝丫鬟,这么早起来,等着公主起伺候,是正常的!

 但是这么早看到王爷在公主房內,而且一只手还拉着公主的被角,看着公主的目光如此轻柔…这绝对是不正常的!

 “王…王爷?!”就这样撞见个正着,阿柳完全傻住了,唯唯诺诺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只能这样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,瑟瑟地端着那个铜盆。

 “恩。”南宮绝的面⾊倒是坦然自若,他点头应声,朝阿柳颔首示意了一下,站直了⾝体便要离开。

 对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公主房间里这种事…

 他似乎本没想着要解释。

 “王爷!”阿柳却没忍着不问,毕竟她贴⾝伺候公主,总要对公主负责,“昨晚,您和公主…您是睡在公主房间还是…那个,您是不是对公主…”

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即使是斟酌着用词,阿柳也依旧磕磕巴巴地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改来改去,反而越描越黑了…

 可她说不清楚,不代表南宮绝听不懂!

 “没有的事。”南宮绝的面⾊一沉,冷然打断,“不要想。”

 说完,他抬脚越过了她,径自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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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回到房间。

 天⾊微亮,空气中寒意沉沉。这个时候再‮觉睡‬肯定是来不及的,南宮绝只能简单靠坐在头休息,等天全亮了就“正式起⾝”…毕竟,不是每个人都有唐黎那种厚脸⽪,大⽩天睡懒觉的。

 晨曦微露,外面渐渐传来临街小贩的说话声…这些人都是起早而来,赶着在最早一波的早市开摊。

 人声、鸟鸣声…

 鸟鸣声?

 某个悉的鸟鸣声让南宮绝倏地睁眼,眼底掠过一道精光。他抬头看向声源,看到了窗台上正站的那只⻩⾊的鸟——它不过猫头鹰般大小,⽑⾊鲜亮漂亮,却长着和体型不符的长鸟喙,而且还是红⾊的鸟喙…

 它就像是一只被童话了的啄木鸟!

 南宮绝勾了勾角,从上翻⾝坐起。他下走到桌旁,慢条斯理地倒了杯凉⽔,然后端到了那只鸟旁边,屈起手指,轻轻弹了弹它的鸟喙。

 像是某种暗号,而这只鸟也像是通灵,竟然立马“会意”过来——

 它一跳一跳地跃到茶杯旁,低头安安静静地“喝⽔”,然后又跳离茶杯,跳到窗台那块破旧的木板上,低头“写字”…那长长的鸟喙,成了它的“笔”,很快就用⽔痕勾勒出一行字。

 这是一种特殊的传讯方式,传达的是来自京城的消息。

 原本,南宮绝只是看着,气定神闲的模样,但是当鸟喙描摹出的⽔痕越多,勾勒出完整的一句话时,他的面⾊不由一沉,眉头跟着紧锁了起来…

 竟然…

 “叩叩!”

 房门上适时传来两声轻响,有人在外面叫他。

 “进来。”南宮绝冷然出声的同时,伸手一挥,那只鸟立马飞出窗外。它的飞行速度极快,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视野之內。

 他这才把目光转回来,侍卫正好推门进来,要向他汇报车马人手的准备情况。南宮绝没有心情听,起⾝向外的同时,打断他直接命令:“明天一早动⾝回京!”

 诶?

 侍卫愣了:他还没汇报完准备情况呢!

 “王爷?”

 他想回⾝去追,却被南宮绝快速的话打断:“本王出去一趟,不准跟上来!”

 侍卫连忙驻⾜,识相地不敢跟着了,但是他不好奇:王爷⼲嘛急急忙忙地出去?他刚刚到底在看什么,怎么脸⾊会这么差?

 往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,侍卫也是好奇,探着脑袋看南宮绝适才注视的那个窗台。刚才王爷看得专心致志,他到底在看什么呢?反正他除了点点晕染开来的混⽔渍,其他什么都没有看见…  m.BAqI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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