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自行车
姜呈明显愣了一下,自己还没反应过来,就下意识的对司机说了地址。
然后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江盼:“喝茶?”他问,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,一伸手就能抓住,可他又担心那不是自己想要的,迟迟不敢伸手。
相比之下,率先开口的江盼却淡定的多了,“怎么?你家没有茶?没有茶有酒也可以。”
姜呈立刻说,“有,都有,但是——你确定么?”
江盼忍不住笑了,“还要怎么确定?说要喝85度⽔泡的碧螺舂么?”
“碧螺舂没有,铁观音可以么?”
“都行。”
吃饭的地方距离姜呈家不远,开车不过十几分钟路程,司机直接将两人送到楼下。
下了车,姜呈还莫名其妙的问了句,“想散步么?”
昏⻩的路灯下,小区的草坪角落里还有未化净的雪,已经九点多钟了,连遛狗的人都已经回家,外面安安静静的。
江盼瞥了他一眼,“大冷天的散什么步,上去喝点儿热⽔。”
她说的一本正经,让姜呈突然就担心对方真的只是来做客而已,“那上楼吧。”
电梯平稳上升,姜呈在进电梯之前握住江盼的手把她拉到自己⾝侧,此时电梯里只有两个人,幽闭狭小的空间滋生了莫名其妙的情绪,姜呈一扭头就能闻到江盼头发上的洗发⽔香味,不由得捏了捏她的掌心。
“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火龙果了。”姜呈说,“还是老样子么?”
“脾气一点儿没变,就是又胖了不少。”江盼说,电梯发出“叮”的一声,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,“最近快该打疫苗了,改天可以一起去。”
随口聊着火龙果,姜呈开解指纹密码锁,推房开门。
江盼过完年来过一次,不过只是为了接火龙果回家,前后待了不过两分钟,也没仔细看房间的布局。
整个室內的设计简洁明快,深浅不一的蓝⾊为基调,显得⼲净又利索。
玄关与客厅直接相通,还有开放式的吧台,显得空间极为宽敞。
“你等一下,我找双拖鞋。”姜呈说着弯

打开鞋柜,从里面拿出一双还没剪标的女士拖鞋。
换了拖鞋,姜呈又帮她把外套挂在门口,这才自己换了鞋,脫掉西装外套,只穿着⽩衬⾐跟在他⾝后走进客厅。
当初为火龙果接住而专门购买的猫爬架还在客厅里放着,藤编的材质上挂着几张小小的拍立得照片,都是火龙果的靓照。
江盼有些意外的捏着照片回头,“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。”
姜呈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开解袖口的衬⾐扣子,随意挽了两圈露出半截小臂,“你接走火龙果之后才夹上的,留个纪念。”
“还

不错的。”江盼由衷的说。
那边儿姜呈已经走到吧台,拿出两个杯子,问道:“喝什么?”一袭⽩衬⾐西装

站在吧台前,胳膊肘随意搭在台子上。
此情此景,江盼突然觉得喝茶有些煞风景,放下手里的照片走过去,抬头在酒柜里看了眼,问:“喝点儿酒?”
姜呈笑了,说:“随便点。”然后拿着马克杯接了两杯温⽔放在桌子上。
江盼的目光顺着酒柜一排排看下来,目光触到一只胖墩墩的墨绿偏黑⾊瓶子时,忍不住说出了酒的名字:“康培里农香槟——很适合今天晚上喝。”
这酒不算奢华,味道却不错,花果香味丰富,只是看着瓶子,江盼⾆尖就仿佛萦绕了这酒的味道。
“选择不错。”姜呈同意,从酒柜下方拿出了两只瘦长的香槟杯,“酒在地下室,等我一会儿我去拿。”
江盼闻言从⾼脚凳上跳下来,“那可以借你的浴室洗个澡么?正好酒可以冰一会儿。”吧台灯的光下,江盼看到姜呈喉头动耸了一下。
他垂眼,睫⽑在眼下打出一道

影,“当然可以,里面有浴⾐。”
说完,姜呈从吧台桌子下拿出地下室钥匙,路过江盼的时候低头飞快的在她嘴

上亲了一下,“不用着急。”他说。
目送姜呈推门离开,江盼一边往浴室走,一边掏出机手给杨芮发了条信息,“晚上不回去了。”
杨芮估计也在玩儿机手,几乎秒回,“住宿舍啊?”
“住姜呈家。”
杨芮:“!?!?!?!?!?!”
这什么反应?江盼真准备回复几个问号,都打出来了,对方又发来一条,“活久见啊,你俩终于…”
“哪有这么夸张,很慢么?”江盼发完这一条,把机手放到浴室的台子上,一边脫⾐服一边等着杨芮的回复。
“不慢,快死了,现在就要上三垒,明天岂不是就要嫁给他了。”杨芮


怪气的说。
“你走吧。”
杨芮才不会善罢甘休,“走什么走,要不要姐姐给你传授点儿经验?嗯?”
“不用。”江盼忍残拒绝,“老司机。”
杨芮:“嗯,知道,理论的巨人,行动的矮子。”
江盼真的不再理她了,机手和⾐服一起放到外面,打开花洒,温热的⽔立刻从头顶浇下来。
下楼取酒的姜呈刚从地下室把酒挑出来,02年的康培里农香槟王,这瓶酒值得纪念。按下电梯正准备回去,姜呈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。
他发现家里还缺样东西。
摸了摸口袋,机手带了,姜呈没上电梯,反而走出公寓楼来到小区里的24小时便利店。不用多转,进门直奔收银台,拿了两只小盒子直接付款。
收银小妹偷偷打量了姜呈好几眼,但当事人丝毫没有发现,现在他全部的心思就是赶紧回家。
江盼洗完澡,把头发吹了半⼲,多亏了她包里有随⾝携带小样的习惯,卸妆⽔和基础护肤全套都有,不至于伤了⽪肤。
架子上放着烘⼲的袍浴,蔵蓝⾊的法兰绒面料柔软舒服,但显然是姜呈的尺码,穿在江盼⾝上几乎快到脚腕,袖子更是长一大截。
袍浴没有扣子,但因为江盼比较瘦,两边一兜,用带子扎紧,除了领口大一些之外没有任何问题。
“完全看不出⾝材。”江盼对着镜子自语道,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口,露出一片雪⽩的⽪肤,“这样似乎好看一点。”
江盼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,心里却在想,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决定要过来,其实穿着精致的贴⾝裙子,认认真真化个妆,再来点儿音乐和气氛,岂不是更好?
抓了抓头发,江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,“算了,这样也不错,

好的。”
说是轻松随意,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,不然也不需要喝酒“助兴”了。江盼深

了一口气,打开浴室门,踩着拖鞋走了出去。
客厅里亮着灯,与她离开时不同,此刻的吧台上放着冰桶,康培里农香槟斜

在里面,可是姜呈却不在。
江盼左右看了看,不见踪影,⼲脆先坐上⾼脚凳等着,伸手拿起马克杯喝了口⽔。杯子是新的,红粉⾊,质

厚重,杯子上的图案倒是很可

。
她正拿着被子左右端详,⾝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放下杯子,回头,对方却已经走到了跟前,带着一⾝⽔汽,和与她⾝上同样味道的浴沐露清香。
姜呈也洗了澡,头发

漉漉的,鬓角处还滴着⽔,他穿着跟江盼一样的蔵蓝⾊袍浴,只是带子系的更加随意,露出大片

膛。
他走过来摸了摸江盼的头发,低头闻了一下,说:“我突然觉得,两个人都穿袍浴会比较有意思。”
“是

有意思的。”江盼笑说,伸手推了推他,却触碰到他

口□□的⽪肤,指尖还沾上了未擦⼲的⽔迹。
姜呈没有纠

,走到吧台前开酒,冰凉的金⻩⾊

体带着“哔哔啵啵”的细小气泡声流⼊杯中,杯子壁上立刻浮现出一层薄薄的⽔汽。
浓郁的花香从杯中飘散而出,但举杯到鼻端又似乎变成了

透的杏子、桃子的甜

果香,清凉的酒⼊口,恰到好处的酸度之外是厚重坚实的质

,以及萦绕在口中清淡绵长的橘⽪味。
只一口,就让人有了微醺的

觉。
甜美夹杂着酒精的味道弥散在口腔里,气氛中似乎都漂浮着香槟的因子,包裹在两人之外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分别坐在两个⾼脚凳上的人就靠在了一起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手里的酒杯变成了对方的⾐摆。
“我们上楼吧?”姜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气息温热的钻进耳朵,引得江盼忍不住发笑。
“好。”她说,刚把手从对方的

前拿开,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,“放我下来,我自己走。”
江盼挣扎了一下,却丝毫不能阻止姜呈的脚步,仰头看着眼前那张比平时更加英俊的面孔,⼲脆也不扭捏,抬手吊上他的脖子,把脸埋了进去。
卧室门被

鲁的踢开,江盼

觉姜呈俯下⾝,“松手。”他说,声音沙哑低沉。
背后是柔软的触

,江盼松开手,尚未来得及看清卧室里的模样,视线就被姜呈居⾼临下的占据了。
“看哪儿呢?”他问,左手撑在江盼脸侧,右手则顺着她的脸颊游移向下,领口的锁骨上流连。
江盼也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,笑着说,“看看你卧室什么样子。”
“明天再看。”姜呈不容分说,语气却温柔的几乎能掐出⽔来。他手下的动作格外轻缓,像是生怕会弄坏什么似的,极慢极磨人的拉开她的⾐领,顺着肩膀的弧度划过。
他动作实在是太轻了,像羽⽑划过一样,江盼受不了的偏头笑了起来,“很

。”她说。
姜呈低头亲了亲她

角,目光下滑,却在略过她肩头的时候停了下来。
温热的掌心覆上,姜呈问,“怎么回事儿?”
江盼不明所以,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肩头上一片淤青,其他地方的⽪肤都⽩莹莹的,更加显得这块淤青触目惊心,⾜有手掌大小。
“□□的后坐力还真

大的。”江盼没所谓的说,耸了耸半边肩膀,“不疼呢。”她重新看向姜呈,手绕到他脖子后面,往自己面前拉了拉。
可是姜呈不为所动,依然看着那块淤青,半晌,竟然低头亲了上去。
一开始还只是轻轻的,

瓣蜻蜓点⽔一般的触碰让江盼想要伸手推开他。可是渐渐的,他呼

出的气息逐渐变得滚烫,落下的吻亲也变得急切而沉重。
酥⿇的

觉从他吻亲的地方传来,逐渐游移,从肩头到颈侧,再顺势而下。
姜呈原本覆在她肩膀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下面,轻轻一扯,袍浴就轻易被打开,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终于盛开。
但他终于吻亲到那一抹殷红的时候,⾝下的人突然颤抖了起来,像是逃避又像是想要靠近,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。
从未有过的

觉从深处蔓延,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她脊背划过一道电流,姜呈甚至无师自通的用⾆尖逗弄那个尖端,有时还会用牙齿轻轻啃咬。
他一只手撑着⾝体,另一只手则继续沿着原定的轨迹向下,顺着⾝体柔美的曲线下滑。
江盼抓住姜呈的袍浴,十指紧紧埋⼊其中,她明明睁着眼,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,⽔雾弥漫在眼睛里,全部的

官和神经都集中在姜呈的动作之下。
当姜呈的吻亲终于离开那个让她给予抓狂的地方,继续向下的时候,她仿佛才得以呼

,神智清明了一些。
姜呈的⾐领也被她抓散,露出肩膀和

膛,江盼伸手摸抚上去,手指下面是紧绷着的肌⾁,没有丝毫松懈的触

,让人无处可抓。
越过因为平躺而有些突出的肋骨,江盼

觉对方柔滑的⾆尖轻轻触碰她的肚脐,甚至还有顺着腹小继续下滑的趋势。
她慌忙抓住姜呈的肩膀,“别下去。”她说。
“别怕。”姜呈说,手安

似的捏了捏她的

侧。
江盼

灵了一下,“别…”她说,声音带着丝丝恳求。
姜呈闷闷的笑声从下面传来,气息

在她腹小上,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向下,而是再度回到她面前,“你害怕了么?”
他问,手指却仍旧在她

侧逡巡,随后钻⼊后背和

铺之间。
手掌与后背紧密相贴,亲密又

绵的摸抚,给人一种舒适又懒散的

觉。江盼发出一声清浅的喟叹,“谁害怕了。”她说。
同样拉开姜呈的袍浴,伸手进去,沿着他的

侧挲摩,“我想看着你。”
掌心下姜呈部腹的肌⾁骤然绷紧,他发迹处有些晶莹,不知道是没擦⼲的头发还是渗出的汗⽔。
“好。”他说,再度低头亲了上去。
大掌顺着江盼的

线下滑,越过弹

十⾜的部位时忍不住捏了捏,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的向下,沿着腿大

部探向里面。
哪怕是被吻亲
摸抚的情动,此时江盼依然反


的并紧腿双。
但紧接着,她就反应了过来,嘴角溢出一声轻笑,不等姜呈动作,就动扭了

肢,将修长的腿移到姜呈⾝侧,腿大甚至还在他

间蹭了蹭。
大片滑

的⽪肤从

迹蹭过,姜呈发出一声闷哼,“真要命。”他说,掌下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腿大。
可是腿大內侧的⽪肤太过娇

,哪怕姜呈没有用力,江盼也倒

了一口凉气,贝齿毫不留情的在他

角咬了一口。
姜呈被咬了非但不躲,反而更加深⼊,

绵半晌才问,“很疼?”
只是一句体贴的问话,可江盼却挑了挑嘴角,明知故问道:“已经进去了?”
自己的话被故意曲解,姜呈非怒反笑,

低了⾝子,让火热的触

紧贴在她腹小上,“对我这么没信心,嗯?”
部腹勾勒出那⾜以让人自信的轮廓,江盼的声音里还带着因为吻亲而残留的

息,“有没有信心现在说还太早了吧。”
明明是在下面的那一个,可她说话时眉眼却带着挑衅,让姜呈只想把她

在⾝下好好教训一番。
“少嘴硬,小心一会儿说不出话来。”他说着,伸手将江盼的腿拉的更开,挤⾝进去。
江盼热情的蹭了蹭姜呈的腿大,手指也不老实的在他

前圈圈点点,“那你倒是让我说不出话来啊。”
没有那个男人能在这种时候受得了这样的挑衅,姜呈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忍耐力,低头亲了亲江盼,然后才缓缓进⼊。
江盼几乎屏住了姑呼

,前所未有的

觉让她突然有些害怕,揽着姜呈的手愈发收紧。
而姜呈也在颤抖,呼

间都能

受到他的隐忍和控制。
掌心下的姜呈背部的肌⾁都在打颤,江盼努力试图放松自己,可是在被进⼊的那一瞬间,她还是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。
动作好像被无限拉长,每一毫米的进展都清晰的让人抓狂。超乎想象的寸尺一点点

⼊,终于,缓缓的钝痛变成撕裂般的疼痛。
江盼“嘶”的发出一声痛呼。
“嘘,乖。”姜呈在她耳边胡

安

着,带着

重的

息和颤音,“就好了。”
瞬间的疼痛之后是短暂的放松,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,姜呈往前一送,终于完全没⼊。
江盼几乎是反


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,两人同时发出吃痛的声音。
他也并不好受,下⾝几乎要被涨裂,可却偏生被

锢着,內外两重

力让他想要立刻

⾝离开,可却想更加深⼊。
可是因为江盼的颤抖,他什么也没做,等她终于松口,眼角带泪的面孔出现在面前时,低头一遍又一遍的吻亲她,掌心贴着她的后背,摸抚游移。
江盼一开始只是倒

着气,

觉全⾝都只剩下了那一个地方,撕裂般的疼。
但是渐渐的,她还是有所回应,扬起脖子回吻她,指甲也不再掐住对方,而是变成温柔的逡巡。
江盼的呼

渐渐平稳,姜呈头上却冒出了汗珠,他浑⾝都紧绷着,却竭尽所能温柔轻缓。

觉下半⾝的

锢有所缓解,他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问,“可以么?”
几个呼

之后,江盼的回应是抬腿环住了他的窄

。

息声再次回

在卧室里,而且比之前更快、更难耐,细弱的呻。

夹杂其中,让人听了就⾎脉

张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

铺发出有节奏的声音,而隐忍的呻。

终于盖过了

重的

息。
“慢一点…”女生的哀求偶尔响起,可换来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结果。
姜呈与⾝下的人进行了无数次的亲密接触,可仍然觉得不够,远远不够,他⾝体里叫嚣着无数望渴,无一不是来源于眼前的这个人。
对于他们两人来说,这个夜还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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